岑栩栩几乎没有考虑,可见答案早已存在心间多年,直接脱口道:那还用问吗?她妈妈那个风流浪荡的样子,连我伯父都不放在眼里,突然多出来这么个拖油瓶在身边,她当然不待见了。话又说回来,她要是待见这个女儿,当初就不会自己一个人来到费城嫁给我伯父啦!听说她当初出国前随便把慕浅扔给了一户人家,原本就没想过要这个女儿的,突然又出现在她面前,换了我,我也没有好脸色的。
听到这句话,苏牧白心头似是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,久久沉默。
慕浅瞥了一眼不远处跟人交谈的霍靳西,收回视线又道:那咱们出去透透气?
岑栩栩渐渐清醒过来,冷哼一声:我在等你啊。
他已多年未出席这样的场合,尤其现在还是以这样的姿态现身,心绪难免有所起伏。
车子熄了灯,苏牧白这才看清来人的模样,与他预料之中分毫不差。
慕浅抵达岑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,而岑老太依旧坐在起居室内,如白日一样优雅得体的姿态,不见丝毫疲倦。
她撑着下巴看着苏牧白,目光平静而清醒,你说,这样一个男人,该不该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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